译者,特别是刚开始从事翻译的初学者,常把翻译看作是一门艺术,一门只有对行业知识了如指掌的少数人才能理解的艺术。这些为数不多的人才将知识传授给这一行业内的新成员。同一原文可以翻译成多个版本的译文,这一事实使得上述观点得以强化。译者面临许多的选择,必须多加斟酌,才能***终确定译文的用词,而这个斟酌选择的过程被视为是一种艺术过程。翻译确实与写作艺术相关,培养译者“实际上是培养能够用目标语恰当地表达文本内容的优i秀作者”。
当把英语译成其他语言时,新手译员通过大胆扮演语言中间人角色,已经意识到他们可能会犯各种错误。在翻译过程中,任何文本在转换成其他语言时都会出现一系列问题。大多数情况下都要求译者译出地道的译文,也就是说,译文要与目标语文本的语言习惯和当地人的表达方式相吻合。译者在力图译出自然流畅的译文时可能会碰到各种问题。这些问题可能是语言问题、非语言问题、工具性问题或语用性问题。
翻译问题
翻译的价值瞬间遭遇解构:固然我们借助翻译,读到了一个个来自于异国的、想象中应该写得挺好、只是经译者之手变得有点不太好的故事,可汉语受到了这样的凌lue,真是不读为妙! 而如果说有价值的翻译也还存在,那只存在于令我们怀旧的“前史”时代,比如傅雷、朱生豪、梁实秋、冯亦代等等。因为只有那个时代,译者有好的汉语。今天的译者倘若要继续为文学和文化的交流承担起自身应该承担的使命,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像老一代的译者那样,能够驾驭符合他们那个时代语言审美的汉语。
说起来,论到维护某一种语言,四百多年以前,法国著i名七星诗社的杜贝莱就已经写下过题为 《保卫和发扬法兰西语言》 的名篇,而且他也反对一味翻译希腊拉丁作品,并且以此作为文学和文化的唯i一样式。但是他的主张与现今所谓维护语言纯洁性的主张的出发点却正相反:四百多年以前,法语尚在确立之初,在被拉丁语一统天下的思想领域,它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自己语言的可能,为其文化也勾勒一个比较明确的边界,而不是陷在希腊拉丁文化的牢笼中不能自拔。杜贝莱以及与他同时代的七星诗人对于“法兰西语言”的贡献不言而喻,而世易时移,过度伸张法语的***也并非完全没有坏处。于是乎法国在十七世纪迎来了被命名为“不忠的美人”的翻译时代,倾向于“改写式”翻译,就是强调翻译外国作品断不能***伟大的法语,必须迎合本民族固有的语言审美。这一翻译时代饱受后人诟病,翻译家梅那日对该风潮中代表翻译家的调侃———仿若他美丽但却不忠的***———也自此广为流传。到今天这个时代,虽然法国人依旧认为自己的语言具备理性和明晰的“显著特征”,恐怕也不敢要求自己的翻译家都必须继续做“不忠的美人”。法国人倒是也忧虑法语语言和文化的未来,但这份忧虑不是针对翻译的,而是针对与翻译追求完全相反的***化和单一化的趋势,与四百多年前反对唯希腊拉丁文化是如出一辙。
跨文化传播与语境
马林诺夫斯基把语境分为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文化语境与情景语境彼此支撑:文化语境由无数具体的情景语境构成,情景语境又受文化语境的支配。弗思认为除了语言本身的上下文以及在语言出现的环境中人们所从事的活动之外,整个社会环境、文化、信仰,参与者的身份、经历,参与者之间的关系等,都是语境的一部分。对跨文化传播而言,语境是话语意义推理的先决条件,语境存在于交际双方的可认知范围,如果超越可认知范围,传播就会出现障碍,再好的传播意图也无法实现。
在跨文化传播中,双方的文化背景可能高度相似,也可能相去甚远。文化距离或许大至不同国籍、不同民族、不同政治制度之间;也可能小到同一文化主流内的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社会***、不同教育背景、不同地区,乃至不同爱好或兴趣的人们之间等等。在跨文化翻译中,要做到对源语语篇的正确理解,译者首先要熟悉源语文化。译者不仅要培养和增强两种文化意识,还要学会塑造文化语境意识,自觉运用对比或比较的方法,研究本国文化与异域文化的异同,注意词语的文化语境内涵,避免造成文化休i克或文化误读。语言意义受到文化语境的约束和管辖。因此,海然热提出“语言之所以有别,并不在于能否表达什么,而在于是否非得这么说不可”。